摘 要 ：根据ISO 9000质量管理体系以及CMMI3级软件能力成熟度模型的实践，针对二者的融合问题，以ISO 9001：2015和SEI.CMMI-DEV V1.3为基础，从分析ISO 9000与CMMI的区别和联系入手，结合工作实践，提出一种软件企业同时执行ISO 9000质量管理体系与CMMI模型的方法。
关键词： ISO 9000质量管理体系；CMMI；融合方法；软件开发
廊坊开发区中油龙慧自动化工程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总公司）是一家自动化控制工程公司，一直以ISO 9000作为其质量管理体系。2008年，新成立的北京科技分公司（以下简称分公司）的主营业务是自动化软件产品开发，以CMMI3模型作为其质量管理体系，并于2013年通过CMMI3级认证。2014年，ISO 9000认证要求的质量管理体系要覆盖到分公司，于是分公司面临着执行ISO 9000质量管理体系的问题。
两套管理体系分别执行，无疑会增加企业管理成本，降低员工工作效率，而两套体系的核心思想均为提升企业管理水平，必定存在共通的内容，于是将ISO 9000与CMMI两个体系进行融合成为分公司的一项管理目标。
1 ISO 9000与CMMI简介
1.1 ISO 9000
ISO是国际标准化组织（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for Standardization，ISO）的简称,ISO 9000是其颁布的质量管理体系国际标准，它不是指一个标准，而是一族标准的统称。ISO 9000族标准总结了质量管理领域的成果经验，应用先进的管理理念，向全世界推荐了一套简洁明了的管理模式，对各国企业进行质量管理，对提高产品质量和服务起到了重大作用[1]。
目前正在实施的是2015版ISO 9000族标准，包括4项核心标准：ISO 9000、ISO 9001、ISO 9004、ISO 19011。
1.2 CMMI
CMMI（Capability Maturity Model Integration）称为软件能力成熟度模型集成，它的研制者把现在所有现存实施的与即将被发展出来的各种能力成熟度模型，集成到一个框架中去，其目的是通过对软件工程过程的把控及改进来提高企业的研发与管理能力。它的分级体制涉及了软件工程过程的各个方面，也对每个级别提出了明确的要求，有助于持续改进，能够对软件和集成项目进行很好的控制[2]。
2 ISO 9000与CMMI的区别和联系
ISO 9000与CMMI均是国际上高水准的质量评估体系，二者之间既有联系又有区别，不能简单地互相替代。
2.1 ISO 9000与CMMI的联系
1）以提高质量作为关注点。在基本原理方面，ISO 9000和CMMI都注重软件产品质量和过程改进。二者均可作为软件企业的过程改进框架，都强调持续改进。ISO 9000的持续改进、质量目标量化等内容在思路上与CMMI非常接近。
2）以管理规范作为支撑。ISO 9000质量体系是一个标准，CMMI可以说是一个模型。在本质上，二者都定义了要做什么，但都没有定义如何做，都需要企业有自己的软件管理规范支撑。
2.2 ISO 9000与CMMI的区别
1）立场不同。ISO 9000面向合同环境，站在用户立场对质量要素进行控制，是供需关系下基于过程的质量需求；而CMMI则强调软件开发过程的成熟度，是内部过程的不断改进和提高。
2）抽象程度不同。CMMI与ISO 9000相比较，CMMI是面向软件工业的，更有针对性，内容更详细，它的关注点是企业内的管理水平；而ISO 9000是面向所有工业的，内容比较抽象，它更关注企业整体管理水平。
3）形态不同。ISO 9000是“静态”的，审核只有“通过”和“不通过”两个结论，企业只要符合它要求的条件并通过权威机构的审核，就可以通过认证；而CMMI是“动态”的，它定义了5个等级，通过持续不断的改进过程，逐步提高软件研发成熟度能力。
3 ISO 9000和CMMI的融合方法
ISO 9000标准具有非常广泛的覆盖面，对企业组织级的管理相对比较细致，而CMMI更关注软件开发和系统集成过程。由于分公司已经具备一套完整的CMMI3过程管理体系，最简单明了且容易执行的方法是将ISO 9000体系中的要求与CMMI模型中的内容进行对标，找出相同项与不同项，相同项按原CMMI体系标准执行，不同项要能够兼容两种体系要求，同时吸收两种体系的优势项，结合分公司的业务情况进行补充或整合。
1）在组织过程管理方面（条款4），ISO 9000有一套完整的组织管理规程，但对于软件开发的管理，其把控度相对不够细腻，而CMMI的组织管理更像是“一个项目”的管理模式，在组织过程焦点（OPF）、组织过程定义（OPD）、组织培训（OT）几个过程域中有其相对详细的管理理念。因此，组织过程管理的融合选择以CMMI模型为主，沿用原有的《组织过程焦点过程》、《组织过程定义过程》、《组织财富库管理规程》、《培训管理制度》等管理规程。
2）对于基础设施（条款7.1.2）、过程环境（条款7.1.3）、监视和测量设备（条款7.1.4），这几部分的管理，CMMI在项目管理（PP）、确认（VAL）和验证（VER）几个过程域中涉及，但对其约束较弱并且未形成单独且具体的管理办法。因此这几部分的管理结合分公司实验室系统的实际运维需要，使用ISO 9000相关部分的管理思想，补充修订了《油气管道自动化监控实验系统规章制度》，同时沿用原体系中的《标准工作环境管理规程》。
3）对于顾客或外部供方的财产（条款8.6.3）、顾客满意（条款9.1.2）部分，CMMI在供应商协议管理（SAM）、测量与分析（MA）中做了简要约束，在分公司原体系建立时并未纳入形成详细的管理办法。因此这两部分的管理结合分公司软件开发与市场推广的实际工作需要，同时根据ISO 9000中组织应保护和维护顾客财产、组织应监视顾客对需求和期望满足程度的思想，补充制定了《物资验收管理办法》、《顾客满意度测评管理办法》。
4）在项目管理、项目开发部分，ISO 9000中条款8涉及到需求确认和评审、运行策划、采购、产品开发、变更控制等方面的管理；而CMMI将这两部分的管理包含在需求管理（REQM）、项目规划（PP）、项目监控(PMC）、集成化项目管理（IPM）、风险管理（RSKM）、需求开发（RD）、技术方案（TS）、产品集成（PI）、验证（VER）、确认（VAL）这些过程域中。由此可见，CMMI对于项目管理、项目开发部分的管理更具有针对性和条理性，因此这两部分的管理选择沿用原CMMI过程体系中的《需求开发与管理过程》、《项目策划过程》、《系统设计编码过程》、《测试管理过程》、《变更管理规程》等相应管理规程。
5）对于项目支撑管理部分，ISO 9000在质量目标及其实施的策划（条款6.2）、形成文件信息（条款7）、数据分析与评价（条款9.1.3）涉及到质量保证、配置管理、决策和度量分析的工作要求，但其并没有明确指出质量保证、配置管理等概念；而CMMI在质量保证（PPQA）、配置管理（CM）、决策分析（DAR）、度量分析（MA）几个过程域中详细描述了其相应的管理要求，因此项目支撑部分选择沿用原CMMI过程体系中的《质量保证过程》、《配置管理过程》、《决策分析和决定过程》、《测量和分析过程》等相应管理规程。
以上两种体系的融合思想体现在ISO 9000管理要素与CMMI3过程域的对标关系中（表1），同时二者的对标关系也是企业进行体系融合应用的基础。
4 ISO 9000和CMMI融合的应用
分公司按照上述体系融合方法建立了一套能够同时覆盖两种体系要求的过程管理体系，该体系包含263个规程模板，其中修改了原体系文件或模板135个，新增加体系文件或模板80个。新的过程管理体系的建立，一方面完善了分公司管理的角度，另一方面提供了更多元的进行过程管理的手段和方法。
表1 ISO 9001：2015要求与CMMI3过程域对标关系表
续表1 ISO 9001：2015要求与CMMI3过程域对标关系表
殊途同归，管理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提高产品质量，提高分公司生产效率。从2014年开始，分公司每年均顺利通过ISO 9000的审核，同时在2016年，分公司也顺利通过CMMI3的复审。双项体系认证通过，充分说明将ISO 9000与CMMI进行体系融合，建设一套过程管理体系进行软件企业管理是可行的。建立一套融合后的过程管理体系，在进行体系宣贯与体系执行过程中，更容易被员工接受，从而达到比较理想的管理效果。
任何一套管理体系要想保持生命力，必须进行持续改进。除企业内部结合实际需要进行改进外，还要结合体系标准进行相应调整。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标准GB/T 19001—2016/ISO 90001：2015《质量管理体系 要求》于2017年7月1日正式实施，故分公司的过程体系也需要进行相应调整。表2为分公司根据GB/T 19001-2016/ISO 90001：2015要求在过程管理体系文件上的部分体现。
5 结束语
提出一种对ISO 9000和CMMI两种体系进行融合的简明方法，旨在帮助企业合理解决不同管理体系标准要求的问题。体系的好坏是由许多方面决定的，对于一个企业来说“定制体系—运行—评估—改进”是一个循环往复的过程，只有结合企业业务需要，持续改进才能更好地保证产品质量、满足客户需求，从而获得竞争优势。
表2 过程管理体系文件与ISO 9000标准条款对照表
参考文献：
[1]田 武.2008版ISO 9000标准修订情况及对策建议[J].世界标准化与质量管理,2008(7)：4-7.
[2]梁丽娜.基于CMMI的银行金融IC卡系统项目风险管理方法研究[D].北京：中国科学院大学,2015.
[3]温 晶.基于CMMI模型的X公司软件研发过程改进案例研究[D].北京：首都经济贸易大学,2013.
[4]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中国国家标准化管理管理委员会.质量管理体系 要求：GB/T 19001-2016/ISO 9001：2015[S].北京：中国标准出版社,2016.
[5]齐 元.实施CMMI企业的ISO 9000审核[J].电子质量,2011(10)：57-58,61.
